沈谦没有站起来,跪走到了贺戚骆骆骆的墓碑旁,抚摸碑文上的一笔一划,好像是在摸着他的脸一般,细致而温柔。
杜阮不忍看到这一幕,大哥生前朝思暮想的人,却只有在死后来为他的孤坟添上一捧新土。
沈谦已经几日不曾梳洗,不曾进食,脸色苍白得就像白碑一样,灰暗且绝望。
垂着眼睑,不停地质问沉睡在尘土里的人,贺戚骆骆骆,贺戚骆骆骆,你怎么就真的死了呢?你怎么就,敢死在我前面了呢?
“你少在这儿假模假样的,大哥生前你没好好对他,死后还能相信你是真心实意的难过吗?姓沈的,别太便宜了你自己!”杜立德冲着沈谦大吼,他就是看不得他这一副悲伤的样子,猫哭耗子假慈悲!杜立德也管不了是不是把自己大哥骂成了耗子,反正他就是气愤难填,他恨不得亲手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