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仔细瞧着那画上的凤形瓷瓶,构图j-i,ng巧,图纹也十分考究,可元胤总觉得有些眼熟,在哪儿见过。
元胤搜寻了一下记忆,确定这幅图是第一回见,为何会觉得莫名熟悉呢?
“行,朕便带着这幅画去永昌官窑,表兄你便暗中去查永昌官窑的朱大人跟周海堂的关系。”元胤将画折好放进袖中,笑嘻嘻的说道。
萧戎颔首点头,目送着元胤走出房间,带着展锋直奔永昌官窑而去。
位于丰州城西郊外的永昌官窑内,制作的工人们皆是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官窑内负责人带领着元胤在官窑里走动着,一边为他介绍。
转完了官窑,元胤对着制瓷的过程也是见识了一番,尤其是烧制出窑以后,各色各式的瓷器皆是让元胤眼前一亮,虽然他知道这制瓷的过程繁杂,可一瞧见最后出窑的时刻,所有的辛苦便都值得了。
官窑署中,元胤将图纸搁在了桌案上,朝着朱大人说道:“这图上的瓷器,是我要送给太后的新年贺礼,永昌官窑的瓷器举国闻名,故而前来,瓷器嘛你们好好做,至于这银钱方面,一切好说。”
“送给太后的新年贺礼?”朱大人听着眼前少年的话,不由的有些惊讶。
元胤负手而立,侧身瞧着朱大人说道:“怎么,还想让我再说一遍?”
“不是不是,不知公子姓名,多久要啊?”朱大人朝着元胤揖礼说道。
“本公子姓梁,住月间客栈,这是定钱,做好以后差人来月间客栈找我,本公子自会付另一半银钱。”元胤笑着说道,环视了一下官窑署的布置,转身便出了官窑署。
而这官窑署的朱大人瞧着元胤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连忙招手,小厮立即上前,朱大人耳语几句之后,那小厮也除了官窑署,直奔城外的静安军大营而去。
“展锋。”走在街上,元胤轻唤一声。
“卑职在。”一直跟在元胤身后的展锋立马回答道。
元胤停下脚步,回头瞧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展锋,神色认真道:“这官窑署中,的确有人出来了是吧。”
展锋抱拳回答着:“是,萧大人与白术已经跟着去了。”
“既然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便不能不早做准备。”元胤勾唇浅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兵符交到展锋的面前:“这兵符可调集天下兵马,包括静安军在内,必要时刻,朕希望你能够接管静安军,断了周海堂的后路。”
“卑职遵旨。”展锋双手接过兵符,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
元胤这才放心不少,转身走出小巷子,朝着月间客栈走去。
不过午后,这萧戎便与白术回来了,四个人用了午膳后,萧戎便与元胤进了房间,说着他的所见所闻。
桌上的一壶清茶是用过午膳后白术去厨房亲自泡的,萧戎拿了茶壶为元胤斟上热茶,又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条,道:“白术跟着官窑署的人去了静安军答应,而臣则在官窑署内发现了朱大人与周都督往来的信笺,怕朱大人起疑心,故而只取了一封,陛下过目。”
元胤接过那张信纸摊开,瞧着信上所记载的内容方才得知,这永昌官窑一年所赚的银钱竟然是上缴的三倍,而他们抽出三成上缴国库,而剩下的七成,则是留在的自己手中。
好一个周海堂,好一个永昌官窑署。
“萧卿,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他们才好。”元胤捏紧了信纸,眉头深锁。
萧戎伸手轻抚过元胤的眉头,道:“比起皱眉,陛下要做的是尽快解决这丰州的事。”
元胤侧首瞧着眼前的萧戎,他总是这样一幅了然于胸的泰然神情,仿佛没什么事能难倒他一般,却也正是因为这样,元胤才觉得有他在,格外的安心。
“朕想见皓儿,想带他出郡王府。”元胤认真的说道。
“臣已经为陛下打算好了。”萧戎款款说道,元胤却是意外的惊讶:
“萧卿为朕打算好了?”
萧戎颔首点头,随即道:“淑太妃的产期就在这两日,江眠也说过这两日郡王府中多了许多静安军的人,而江眠每次出府,皆是利用府中守卫换值的时间,通过后院厨房出来的,臣算过了,明晚亥时一刻会有人换值,那时,臣便带着陛下进去郡王府。”
“真的么?那太好了!”听着萧戎如此j-i,ng密的安排,元胤总算是不再深锁眉头,而展露笑颜了。
萧戎这心里也是一阵欢喜,有什么能比元胤的笑脸更重要呢?他只需要做好他自己的本分就行,其余的,都交给自己就好。
九月十一,微风小雨。
虽说只是小雨,可这下久了便也连成一线,晨起时听着外头的风雨声,丝丝的凉意透过不曾关严实的窗口泄了进来。
元胤起身穿好衣服,推开窗户瞧着这屋外的雨景,细雨落在树叶上噼啪作响,又因为带着微风,落下的雨珠便也倾斜了几分。
因着是下雨天气,这一向热闹的月间客栈也渐渐冷清起来。
元胤靠在窗边,瞧着回廊一角萧戎与白术正在商量着什么,萧戎似乎瞧见了元胤正看着自己,与白术嘱咐了两句,便朝着元胤走了过来。
“陛下醒了?”萧戎站在窗前瞧着元胤,伸手捋过他额前的发丝,关怀的问道。
元胤点点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