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拉整他的睡衣,边吱吱呜呜地……。
袁少关掉手机里的邮件,拿下眼镜,【咋了云河?】
【我……袁老板,我明儿个想到工地去,我……】夏云河说完那句话,就低着头。
【咋的突然想到工地去了呢!】袁少也很意外,他坐起身,拉着夏云河的手让他坐在床沿上,【在家里闲得慌了?】
【不!不!家里好,】夏云河红着脸回握着袁少的手,也没想松开,【袁老板要到北边,我……想跟袁老板一起…我…不…我只是想…】
夏云河喳呼了老半天也没吐出个完整句子,却整个儿地红了脸,但是袁少可没想那么多。他把以上那几个字往心里排列排列之后,就自我良好地笑了:
我要出远门了,他想跟我多处一点时间!
【呵呵呵……好好好,明儿个到工地去,早点睡吧!嗯?】袁少露出一排漂亮洁白的牙齿,对着夏云河笑着。
夏云河的脸更红了,他点点头随即松开紧握的手,站起身,抱起小沙弥往小床上一放,转身帮着袁少把毯子、被子掖好,蚊帐两侧的挂钩给放下来,最后跟袁少道了一声晚安,才抱着小沙弥躺进自己被子哩……。
***
清晨,袁少跟尧旭东说了让他买早点,天还没亮透对方就开着休旅车来了。
不同于两个多月前,这会儿一家子是坐着高级休旅车到工地去的。车里有暖气,椅子也重新装上了,空间大,又吹不了风,帽子围巾什么的也就不用戴着了,两人也甭穿得像个圆球样儿了。夏云河抱着小沙弥轻轻松松坐在后座,窗外浓浓的晨雾和农家做早饭的炊烟,混合在一起,笔直的乡间小道,望不见尽头……。
夏云河想起了头一次坐袁老板的小电瓶车的时候,可稀奇了,那是近两年来第一次出门。鬼窝的人把他锁在家里那儿都不让去,那时,他也没奢求,每日每夜的想着能吃饱就好……根本没闲工夫想这些,所以那天当他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心情特别的好。他抱着袁老板的腰,前胸、腹部、大腿,全都紧紧地贴着袁老板,剎车的时候,他的安全帽前端,会轻轻地磕到袁老板的安全帽。抱紧了!袁老板常常这么跟他说,他就会把抱着腰的手臂紧了紧;把下巴直接放到袁老板肩上,抱得天衣无缝啊!
袁老板似乎真的喜欢骑小电瓶车,他骑得慢,无论啥情况下样子都挺悠哉的。记得有一回下工回来的时候,半路上下起了大雨。袁老板很快的将车停在路边,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件雨衣并很快地为他披上。这让他楞了。就一件雨衣,袁老板不但不穿,他还得骑车在他前面为他挡风遮雨?他当下就把雨衣脱了,不管袁老板怎么说他就是不穿。雨越下越大,袁老板的脸色也越来越冷,不知怎地他当时就是不畏惧,一把转过袁老板的身子,雨衣往他前面一抖让他把手伸进去,反着穿,袁老板终于不再说话,两人跨上电瓶车准备出发时;把手伸过来抱紧点!生气的口吻,袁老板一把扯过原本轻轻放在腰侧的他的手,交迭在他的腹部上。不同于平常时候,因为有了雨衣的遮掩他的手少了平时的害羞,搂抱的更加自然……那天的雨好大;袁老板骑的很慢;路途却好短,忽地一下就到家了似的。为这事儿自个儿心里还有点小遗憾呢当时。
也许,只要是跟着袁老板在一块儿,到那儿都路途短促吧!夏云河心里这么想。
***
工地里还是一样,工人们忙活儿,夏云河带着孩子玩乐,吃喝。他到工地来的目的纯粹是想跟袁少多处一会儿,并没有其他心思。但是看在秀儿嫂眼里就不同了。她认为这是炫耀!是报复!
秀儿嫂一早拿着个铁片蹲在地上刮除风化的水泥。这是最后一栋楼了,在这儿干活稳定,几个月下来都不用换工地环境都熟悉了,也习惯了,不像接下来的工作,得三五天的就换地方。秀儿嫂就是在这么这胡思乱想的当儿,被熟悉的嬉笑声唤回神儿的。
她站起身,越过女儿墙,看到夏云河由那墨绿色休旅车里出来。
这是她俩隔多久没见面了这是?
车子桂花树下,袁少下了车随即替孩子们打开后车门,没有老板该有的架式,当然也没有需要他人服侍的娇贵,反倒是侍候人的功夫比佣人还了得……抱着小沙弥下车,又扶着夏云河下车。帮两人戴上帽子;帮两人为上围巾。小沙弥一溜烟儿跑了,夏云河也转身追了过去……袁老板急切地喊道:
【手套戴上!云河……过来!】
秀儿嫂盯着眼前的一幕,看着袁少追着夏云河,帮他戴手套的样子。
曾几何时袁少的性子变得这么温柔了?她看得先是惊讶,其后是忌妒,接着,心情也低落了。对着自己的胖儿子,甭说他从没喜欢过他们,就连对着他们笑一下都没有啊!。
她不禁想起了有一回袁少由北边回来到她家去接小沙弥。当时他手上提着一盒蛋卷,红色饼干桶的外观,印着一络蛋卷的图片,很是可口。那会儿,她那两个儿子也看到了,盯着那蛋卷盒看了良久袁老板都无动于衷,终于大儿子忍不住问了,你这是啥东西呀!袁老板听了回道:蛋卷。她当时可看清楚了,袁老板的脸色是那样的无情,那样的冷漠。招摇地提着饼干到她家里,明明就是一份礼物,却不给她。不过当时她也想过,也许那是给小沙弥的,因而就没将这事儿放心里去,但是,两天后,她却在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