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他睡着了。
我心底忽然明澈,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走近了。
又这样过了很长时间。
醍醐灌顶一般地,我不由自主地说:陈向阳,我想起来了,炖猪唱过一歌。
他睁开了眼。两个人都怔怔地看着我。
我定了定神,轻轻地唱了起来。
兰州木塔藏里的经,拉卜楞寺上的宝瓶。
痛破了肝花想烂了心,望麻了一对眼睛。
陈向阳两只手抓住了衣领,心悸得象是连呼吸都要停顿了。娜姐眼睛湿了,过了好半天,才长叹一声:果然……果然还是……那个时候的阳闻旭啊。
等到陈向阳能说话了,他看着我挣扎出四个字:拉……卜……楞……寺?
我抓着头,犹豫着:不知道啊,我也……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