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到的时候,孟秋鱼还没起床,而丫鬟们已经在屋子外面候着了。席灯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就让身后的丫鬟帮他取了狐裘,把暖炉交给丫鬟,才从一个丫鬟手里端过铜盆,自行推开了孟秋鱼的房门。
一推开,里面浓郁的香气直往席灯的鼻间扑来,而他像是习惯了般,直往内间走去。
孟秋鱼的床幔还是放着的,那些丫鬟们跟着席灯进来了,脚下无声地把东西放下之后,就鱼贯而出。
而席灯则是端着铜盆站到床侧边,轻声唤:“秋鱼师傅,该起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席灯往床幔里看了一眼,可是青色的床幔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里面。
席灯又唤了一声,床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他当下就咬住了唇,把铜盆放到梨花架子上,才回来伸手慢慢撩开了床幔。
孟秋鱼侧着身,席灯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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