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嘉打起精神,把那束花插进了床头的花瓶,经过几个小时的夏风与阳光,花瓣边沿有一点脱水似的蜷曲。
病床上,靖云撒娇地蹭过去,扑到他的怀里。
李文嘉摸了摸他的头发,那头发有点儿长了,让他看上去秀气得像个女孩子。其实这样的相貌,并不适合长在男孩子脸上,只是靖云的身体特征更偏向男孩,嗓音也已经有了比较明显的倾向。
小孩长得很快,从在他怀里只是那么一点,到现在,可以完全扑满他的怀抱。
李文嘉收紧了手臂,拥抱着的仿佛不仅仅是个孩子,还是过去的十年和所有的未来。
靖云像他具化的孤独,很可怜。
李文嘉蓦然第一次感觉到,“李文嘉”很可怜。
“爸爸,你不来的话,我在这里很无聊。”
“我要,上班的啊……”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句话来的。
靖云哼唧了一会儿,吃完药片,喝下了一杯子清水。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就绞着腿唤他:“爸爸,我,我又疼了。”
李文嘉翻找着柜子,打开床头的柜子时才想起来,问道:“当时他们把你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