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皇帝勾起嘴角。
贺兰骢在榻上,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就见天已经大黑。
小贵挑帘进来,见他醒了,笑道:公子可醒了,陛下都过来两次了,见公子睡的香甜,没让奴才叫。陛下说,公子近来身体不好,若是想睡,那就睡,总是对养身体好。
贺兰骢哑然,先下了地,接过茶水漱口,又擦了脸,才问:什么时候了?
小贵道:已是戌正时分啦。公子饿不饿,那会陛下本是要公子一起用晚膳的,不过公子睡的沉,陛下担心扰了公子好梦,就回去了。走时留话,说是这里不方便做臊子面,让公子将就这里的膳食。
贺兰骢哦了一声,倒也不觉得饿,把披风拿来,我想出去走走。
龙首山脚下的行营,到处是篝火,远远望去,星星点点。
晚间小风扑面,也未觉得冷,不过贺兰骢还是下意识地把披风拉了拉。走在大营中,不时有侍卫、随行的宫人太监向他行礼,态度颇为恭敬。
小贵,你进宫几年了?
小贵一愣,想了想,答道:整十年啦。不瞒公子,奴才进宫已久,若是现今回到家乡,怕是连家里话也不会说了。离开久了,忘了,真的忘了。
贺兰骢心里一滞,离开一个地方久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