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哗啦啦地开跑,地面尘土飞扬,张冰喝了几口灰土后对自己的战略感到后悔:早知道就跑在最前,光考虑省劲了。
周围的人开始聚集,张冰感觉不对经。他没想太多,只是朝人稀少的一遍偏,以便加速。但有群人似乎有意堵张冰的路,有人猛踹张冰小腿,他一个趔趄趴在石子上,双手硌得生疼。围绕他的新兵很快散开,其他人看到的只有张冰一人趴在地上。
他捡起帽子,狠狠扣在脑袋上。
这是整个连的长跑训练,队伍是一条汹涌的河流,容不下半分懈怠。张冰浸在这条河流中,眼睛要冒火,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愤怒:在这里没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凭什么不能抬起头。
超过他们,然后用鼻孔蔑视他们。张冰反复默念,双脚碾地的力气如有神助,以惊人的速度绕过紧密的新兵,像条蛇般弯曲游走。
很快他便在战友们惊讶的目光中放缓速度,不是出于战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