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问,你是同性恋吗?
······
一阵沉默之后,南野好像被惩罚了嚎叫了一声后,说:不是。
那你爱郁波吗?
不爱!
大声说话,爱还是不爱。
不爱!不爱!不爱!不爱!不爱!不爱!
南野像个复读机般念叨着,从最初扯嗓子嘶吼到后面低吟,最后完全安静。
可是郁波像被轰炸过后的战场般死静。
那些过去亲密的回忆呢,都是假的。郁波哼哼两声,蹲在墙角,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不敢让仆人听到,否则会传到父母耳朵里。
一夜从十二点到次日六点不过六小时的时间,熬起来却像度过一个荒芜的十年。安静的夜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每一声都用拳头击打郁波,将他一遍遍狠摔在地上,每一拳都带血。
即便那样,郁波还是不信。他要南野亲口告诉他真相,尽管他的信心动摇,但希望总会有,无论多黑的夜晚他总能看到路,总能看到阶梯。多少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郁波牵着患有夜盲症的南野走下一个个阶梯。
郁波不敢相信南野没有自己怎么可能活在这个世上,所以南野肯定爱着自己。
他找到南野的时候,南野一直低着头不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