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名火,自己收留他一晚这还有错了?“你怎么了,说话!”
“王子君,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大路朝天两不相干,好吧,不用送了。”然后他拉开门就出去了。王子君挡住要关上的门:“你发什么神经呢!”“我有神经病,你离我远点。”宁夏说着,就下楼了。
王子君觉得莫名其妙,他正穿着背心短裤,不宜外出,换衣服也来不及,就索性放他去了。何况他也生气呢,好心还没好报了?他怕今天没个好脸色,所以昨晚上忍痛拒绝了春宵良夜,结果今天一起来这脸色更坏!还以为这些年张宁夏变性了通情达理一些了,根本没有嘛!真是三岁看到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张宁夏坐地铁回家。车厢人少,空调开得太冷了,冻出宁夏两手的鸡皮疙瘩。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有意思。为什么会跟王子君回家,为什么会跟他上床,宁夏不记得了,但凭他对自己的了解,应该是有点借酒撒疯的意思。不过王子君居然拒绝了他,妈的,想起来就好丢人。
时光平安到了九月,徐琬琰又来了,这次他妈没来送,宁夏也没有去接。王子君去的。到了李振杰家,宁夏不在,只有李振杰,徐琬琰让王子君进来坐。王子君就进来了。
徐琬琰忙着收拾东西,又把带的特产什么的送给李振杰,李振杰甩手掌柜似的跟着徐琬琰进进出出,一个暑假不见就好像就说不完的闲话。后来徐琬琰到客厅了,李振杰也过来坐沙发。他看上去是不大好意思和王子君说话,大概也因为那次他把宁夏一个人扔大街上,王子君在电话里着急骂了他的缘故。
王子君坐着和他们闲聊,等宁夏回来。宁夏现在不怎么搭理他了,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难得的登门机会,他不能错过。
一个多小时后,宁夏回来了。看见门口鞋多了两双,他眉头一沉,推门进了屋,迎面看见说说笑笑的三个人。时隔两个月第一次见到徐琬琰,他连个笑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欢迎了。“来了。”他说。
徐琬琰精于察言观色,立刻就知觉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点头笑道:“小张哥哥回来啦?”宁夏没有搭理他:“李振杰,帮我放冰箱。”李振杰甩着两条腿磨磨蹭蹭地找地上的拖鞋。“我来吧。”徐琬琰连忙走过去,把宁夏放在地上的袋子拎起来,里面有一盒牛奶两罐啤酒一盒鸡蛋一包速冻汤圆,还有一张收银条,是附近一家大卖场的。
刚才上来的时候,他就看见楼下停着宁夏的车,人又不在家,原来是去超市了。本来这也没什么不对,不过徐琬琰预定是这一天下午到,他还随意出门,往好了想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过,情况显然不太对。宁夏看也不看沙发上的王子君,一路到阳台上去了。
王子君被他视而不见地晾着,一时也有点尴尬。徐琬琰把东西放冰箱后轻手轻脚走了回去,问王子君:“你们吵架啦?”李振杰一脸看戏般的感兴趣。
“没有,我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王子君也老实地承认。他站起来,走到宁夏那间房间,在阳台门口站住了:“宁夏。”张宁夏忙着收衣服,看也不朝他看。王子君说:“你为什么生气你告诉我好么?你让我死也死得通透点啊。”
张宁夏懒得和他说话。王子君自讨个没趣,又只好往外走。回到客厅,两个八卦者连忙小声问:“怎么样?”王子君摇摇头,说:“那我先走了,你飞机过来也累了,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指了指宁夏的方向:“让他也早点睡觉。”
王子君走后,徐琬琰问李振杰:“这怎么回事啊?”
李振杰也弄不清楚:“张老师早上还好好的,吧。”徐琬琰琢磨着,大概自己是被迁怒了。这两个人吵吵好好,但迁怒到自己还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喧宾夺主
chù_nǚ座尾巴的徐琬琰生日那天,快递送来了一大束百合和一大盒生日蛋糕。李振杰签收的,签收下来吓了一跳,因为这是王子君送给徐琬琰的。卡片写得平白无奇:琰琰:祝你十八岁成人生日快乐!高三顺利,艺考成功!子君哥哥留。
李振杰一边抱着花一边读卡片,读完了突然怀疑自己也该给徐琬琰送点什么。十八岁可是重要的生日啊,可是他什么都没准备!
宁夏也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花和蛋糕一愣:“什么东西?”
李振杰就把卡片递给宁夏看了,宁夏扫了一眼,就把卡片撕了,然后把花接过来,从十八楼窗口扔了下去,遥远的传来一轻声落在草坪上的响。宁夏对目瞪口呆的李振杰说:“蛋糕就说是你买的。”
这下李振杰不用烦恼要给徐琬琰什么生日礼物了。
晚上徐琬琰回家,一进门手上竟然拿着刚才那束被宁夏扔下楼的花。李振杰一看之下忍不住叫起来:“不——是——吧——”徐琬琰莫名其妙道:“门口草坪上的,挺好的花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要了。”听见李振杰的叫声张宁夏也出来了,一看到那花脸就沉下来了。他看了一眼李振杰,李振杰连忙摇头摆手以示无辜,徐琬琰奇怪道:“怎么了?”张宁夏就不客气了:“你是捡垃圾的么?什么都要?路边的花你也捡不怕那是祭死人的?”张宁夏还从没这种口气对徐琬琰说过话,所以徐琬琰愕然之下表情也有些冷下来了。“对不起,我去扔掉。”他说。转身到楼道里把花扔进了电梯门口的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