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盏咬住下唇,矢口否认说:“我没有。”
当归步步紧逼说:“那就动手啊。”
顾怀盏扬手将手心中的圆珠摔了出去,仪容失色道:“够了,别再逼我了!”
“呵……”当归一手将他揽入怀中,另一只手轻摆, 将被丢到地上的圆柱子召回至手中。
顾怀盏以双手捂头,不断的说:“我没有,我没有动情, 我没有对你……”
即便他不承认有些事也已经不言而喻,真想昭然若揭。
当归眼神缓动,眉目间软化出几分温柔,他怜爱的将自我否定的顾怀盏紧抱,薄唇轻启:“可我当真欢喜。”
“我……”顾怀盏鼻翼翕动,闭上双眼将自己全然交给当归任他尽兴。
顾怀盏也很欢喜,多亏男主的上门服务,让他又多了一年可以跟反派卿卿我我的时间。
迫在眉睫的困扰解决,虽碍于系统的反对不能够跟反派坦白心意,经时间冲洗,他们二者之间的关系还是缓和不少,顾怀盏本色出演已经被当归迷惑心智的痴汉,每天不是躺在当归身上,就是骑在当归腿上,几乎无时无刻不挂在当归身上当挂件,甩都甩不开。
两人间的气氛通常是沉默的,顾怀盏有很多话,憋着不敢说,当归本就寡言。所以他们交流感情的方式,基本以一起做运动为基本,靠一些小道具锦上添花。
颠鸾倒凤后,顾怀盏气喘吁吁的趴在当归身上,脸贴在他紧实的胸膛,粘稠的吐息在这一片光洁轻徐而过。
他的手从当归的肩膀移开始,无意间触碰到当归的下巴,食指指背剐蹭过紧致光滑的下颌底面,手感极佳,忍不住又来回摸了两把。
当归抓住他作乱的手,双颊出现一抹并不怎么明显的霞色,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顾怀盏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头说:“这里,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试一下。”他手指停留在自己下巴与脖颈之间的y-in影处,示意着。
“……”当归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没有动作,连月来顾怀盏的举动越发幼稚,好像心智倒退了一般。
顾怀盏坚持道:“摸一下嘛,摸一下试试看。”类似撒娇讨好的语气也越来越频繁的出现。
当归拿他无法,红着脸靠前,抬起手,凉腻的指间在顾怀盏的下颌底面搔了两下。
“是很舒服。”当归说。
顾怀盏愣住好半晌,抬手推开当归的手说:“我是让你摸你自己的,不是摸我的。”
偶尔能抓到反派犯此类错误,顾怀盏的心情都会格外的舒畅。
当归起身推开顾怀盏,他每隔一段时间会消失一晚上,顾怀盏心知他是去例行大出血,在此之前他们关系还有些僵硬,不带着他去也属于正常。
但顾怀盏认为最近自己都特别听话,还是有资格跟着去陪反派共渡难关的。
他抬手抓住当归的衣袖问道:“你要去哪儿?”
当归由上俯视着他说:“明知故问。”
顾怀盏依偎上前,贪恋的环住当归窄细的腰身。
“时间还早,再多陪我一会儿。”他央求道。
当归转头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又拿他无可奈何,私心是期望顾怀盏更加的依赖自己,无法逃离,以至于他对顾怀盏这般要求难以拒绝。
青衣道君昂头仰望着他,一副痴迷的神态说:“我想同你在一起。”
当归先是低吟着“嗯”了一声,随即又不知想起何时,眉间凝出一个小小的川字,改变了先前的主意,反悔道:“你……不可,今r,i你留在房中不要随意走动。”
顾怀盏腻歪的不松手,一而再的仰求他,眼中眷恋成灾。
眼见着天色将要彻底暗下,日落而下,当归将腰间处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转身便要离去。
顾怀盏落地追赶上前再一次从身后将其拉住:“你可以叫人来看住我,我就在你旁边呆着,哪儿也不去,不行吗?”
最终当归最右还是没耗得过顾怀盏死皮赖脸的j-i,ng神,叫上袭沉与他们一同前往那处竹园。
他还记得当归曾经说过,这地方原本不是这样子,不仅有些疑惑起为何当归要在这样特殊的地方种满长生竹。
他顺势问了出来。
当归侧目看向他道:“君子如竹,我非君子,但你……如竹。”
顾怀盏一时间心动不已但紧接着发现违和:“我那时也才与你结识,这地方却不像那时才布置的,更何况……”那时候草三岁小孩的人设正上瘾,哪来的君子不君子。
当归轻叹出一口浊息,已有些乏累的道:“我识你百年已有。”
听其言后顾怀盏陷入沉默,有些醋意飘飘,当归已趁此事踏入那小石潭内。
见他已不想再与自己交谈,顾怀盏便在不远处的石阶落座,又朝守在院外的袭沉投去一眼,察觉到他的窥探,袭沉带有警戒意味的回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