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冕打断他:“亚父曾对孤提过,初入东宫,秦尚书对他颇多照拂。出于感怀之情为友人撰书,也无不可吧?”
长叹一声,秦佩低声道:“我也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可赵相与先父似乎并不投契,甚至还说过‘前车之鉴’这样的隐语;而义父,甚至避讳谈他,我隐隐觉得,或许父亲生前晚节未保,众人顾及他名声,才闭口不提。”
轩辕冕走到他身后,轻轻扣住他的臂膀:“过去之事,多提无益。何况朝事千头万绪,令尊过世之时又正值危难之际,若真有差池也是入情入理。你想,若秦尚书真做过什么有违仁道之事,为何孤当了十五年的储君,却从不知晓?”
秦佩深吸一口气:“或许是我想多了罢。不过,近日我在考虑,长住周府并非长久之计,我打算找处便宜的所在买座宅子安顿下来。”
“你本非洛京人氏,在那里无亲无故,若孤是你,便干脆把那宅子卖了。”
秦佩点头:“也是,留着也是徒增伤感。”说罢,便兀然起身。许是久坐多时,一时间四肢酸麻,竟又险些栽倒在地。
轩辕冕一手将他扶住,忍不住取笑道:“世人皆云百无一用是书生,诚不欺我。”
秦佩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