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豆豆龙,他们就来了……”
我额上的怒筋暴突,脚下忽的一软:熊一样高大壮硕的身躯全挂我要上就算了,拜托您少来这种恶心的哭腔!筱爷我最讨厌着一套——一个凌厉的肘后击!
“站住!筱弟!”
烦人的无尾熊紧缠不舍,我心下恼怒自是全力放抗的,积累了四天的烦闷气氛顷刻爆发,全化作毫不留情的拳影脚风朝大只佬招呼过去。
可是——不到三秒,我就全线失陷落入男人的掌控,我甚至没有看清他快如闪电的动作——真是气得人牙痒痒!
我运动唯一自由的武器,张口狠狠咬住男人的脖子!
大只佬闷哼一声,紧紧固定住我时刻不安分的叛乱身体,竟然还空出了一只手接电话。声音轻松自若得可恨,只是语气不善得很:“喂。”
然后又突然高八度,兴高采烈起来:“啊!满座,307包厢,你们快来!”
说着还用下巴顶了顶我的后脑:“豆豆龙,你看他们就来了,别咬了,牙不累么,你……咬得我都有感觉了。”
后面那句是贴着我的耳垂用气声说的,声音小到不行,也暧昧到不行。我气愤不过,进退两难,终于还是狠狠最后一击之后松了口,锤锤男人的后背,示意他放手。
大只佬慢慢松开力道,动作谨慎得很,一脸严肃,想是防我又突然发力反动之类的。哼,小人之心!我才懒得浪费力气做吃力不顶用的事。
回身坐好却见男人那一干老友齐齐向我们行注目礼,饶是“饱经磨难”脸皮厚如千层饼的我,也顶不住红了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打情骂俏老公哄老婆啊?!”
“切——”一干男人齐声嘘某不要脸的男人。然后纷纷接回掉到一半的下巴,迅速恢复了原先的把酒喧闹。
“呜!豆豆龙……”
我又赏了从不吸取祸从口出这个教训的男人一个窝心肘!
大只佬眼神哀怨揉着心口,然后递上麦克风:
“都帮你点好了,都是你喜欢的歌。把会唱的歌,都唱给我听,你以前说过的。来呀,豆豆龙,用你那日夜萦绕我耳边的美妙歌喉安慰安慰我冷风中孤单单牵挂了整整两年的心……”
恶不恶心啊你个变态狂!
我白眼都懒得给他,有一口没一口啃着牛肉果干,一直盯着门口。
在轩辕频频把美味水果喂到我嘴边引诱我换换口味无数次被无情拒绝到时候,门终于开了,来到正是我苦等了那个人——不,是两个人。
站在梁田身旁的那个冷面男据说有个“冰山王子”的外号。人如其名,冷得可以,一张没有温度的脸在低头看梁田的时候,才流露些许柔软流动的情绪。同样人也颇有上位者的风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俯视一切的姿态,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王者气魄,瞬间让人清楚认识到他不容丝毫侵犯的绝对强势和冷绝。
冷面男毫不为满屋人的各色目光,把旁边的梁田拥进了些,宣告所有权一样。
与冷面男相反,梁田一直把头低着,目光一直放在脚尖上,束手束脚任冷面男拥住。
那景象,分明就是不情不愿被逼无奈,无力反抗的!
死光头的死党里果然也是那种霸道到无视他人人身自主权的人渣!
我气不打一处来,借着几分酒意就想冲上前去解救我的鸡仔。屁股还没离开就被旁边的另一个人渣抱着腰拖回沙发。
“混蛋!你放开我!”
挣脱不开,我火气更甚,手指指向门口,怒斥:
“你!你放开鸡仔!——唔……”
该死的死大只佬死光头,卑鄙下流用他的熊掌捂住了我的嘴,可怜我两只手都用上都掰不开,气得我愤怒的眼睛会说话,更会喷火!
门口那冷面男挑了下眉,拥着梁田走进来,环视一圈包厢,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梁田,我的人!”
然后冷酷的眼神投向了我:“你算哪一位,有什么资格叫我放手?”
筱爷我当然有资格!梁田是小弟,而你,是和司光头一样的人渣!祸害!
想骂又骂不出来,气死我了,人渣!
好吧,说实话,那冷面男说话的时候我是有点被冻到了。但下一秒就火到要爆炸,因为死光头竟然火上浇油,接着冷面男的话尾喜滋滋说了一句:
“呵呵,这是筱弟,我的!我的人!”
这么恶心!无耻!下流的台词他竟敢说出口,还这么响当当,而且是当着,当着我小弟吧我当大哥一样崇拜的梁田的面!你不要脸是你家的事,别拉上我!
……我都忘记了,那天,在那冰山男的办公室里,大只佬就当着梁田的面把我压在门上强吻了半天,然后扛着我就走!我的脸面我的大哥尊严啊全没了!
我露出尖牙,往男人虎口上死命一口,在他呼痛声中破口大骂:
“滚你丫的!你他妈滚远点!谁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是你的人!滚!”
骂完也不敢看梁田那边会有什么反应什么表情,端起酒就灌。
那不要脸的人渣被骂了也肉不痛皮不痒的,嬉皮笑脸凑近来:
“爆粗口哦,害羞啦?脸红红的真是可爱呢……”
我一口酒呛在那里瞪眼睛!
“好,再来一杯!”
我才不要接他倒的酒,砰的一声把空杯子放桌上,坚决跟他划清界限:
“滚!少他妈无事献殷勤!我可没那个身份喝你花州黑老大倒的酒!老子要去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