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一转,就逃脱了,灵蛇般钻了上来,把住了我的下巴。往下一拉……
“唔……唔!”
呼吸被夺走,一股来自某人的热流,凶猛的,执拗的,霸道的侵占了我的口腔,让它全线瘫痪了仍不餍足,频频向喉咙进犯,意图进入更深、更深处。
像是一股高温的蒸汽,让我由里到外,滚烫起来,几乎是被灼伤的恐惧。
“唔……不要!——唔!”挣扎,被制止,拉下……
“唔唔……不要、不要吃素!——唔!”又挣扎,又被制止,拉下……
“唔唔唔……不要、不要上课!——唔!”在挣扎,在被制止,拉下……
“唔!唔!唔!不要——”全力挣扎,终于拔离的时候,发出“波”的好大一声,不合时宜的画面冲记忆库中猛的跳出来:小时候有次见过爷爷拔火罐,波、波、波……(观众朋友们:你还真能联想……)
“妖精!就不能让老子好好亲一下?”男人又恼又无奈,一脸的不满足。
“就!就不!凭什么啊……”
我很狼狈的狠狠用手背抹嘴巴,却从嘴角拉出了几条丝口水——恶!恶心死了!是那臭男人的吧?!又想到刚才嘴巴里面,甚至喉咙……我就恨不得拿消毒水漱他奶娘的一百遍口!
可是那也是等我恢复了力气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我,需要两手撑住身下男人的胸膛,才能勉强坐直了不软倒下去。
“就凭,老子中意你。”
“中、中、中……”我的舌头打结结,死结……
“我中意你,筱弟!”
“中、中、中……中你个头!”脑细胞也全部罢工了。
大只佬勾唇笑笑,伸手,还是一手压我背脊,一手握我下巴,轻笑着把我压近他,趁我木鸡之际,指头在我红艳微肿的唇上描摹一番,嘴巴凑上来重重吧唧了一口,才略为满意了,把我的脑袋压近他的胸口。
“我的小妖精真绝情……七天不见,也不见你开口询问一声,就连稍微想念的表情都不见一个。真是不称职的管家婆筱弟!”
我的脸埋着,听到这话立即不屑的撇撇嘴角。鬼才要想念你!爷才懒得管你!
“反倒是老子,接到急报,说是有人大闹要跳崖还不肯喝药,便扔下一切十万火急,三更半夜的飞奔回来,爬人床上当淫贼……”
大只佬说话的时候,胸膛阵阵颤动,声音好像是从胸口直接发出似的,让我觉得恍恍惚惚朦朦胧胧。和着咚咚的心跳声,好像有特别的蛊惑力,我竟依稀听出一股失落和委屈来。
失落?委屈?个屁!
我才是被落下来关竹楼里面吃素听经——听仓太傅们上课可不就就是和听老和尚念经一个效果——倒了八辈子大霉的那个人!
还有,竟然有淫贼的自觉,那就赶紧知错就改放开我啊……
“不要……你管……”
我挣扎着起来,却遇到了困难。也不知道是大只佬的胸口出汗还是我的手心出汗,手老打滑,害我还几次撑起来又趴了下去。
那大只佬也恶劣得很,也不伸手扶一把什么的,就勾着嘴角看我的笑话。
“这不要,那不要的,那你想要什么呢,恩?我的筱弟。”
明明是躺在下方的男人,看起来却是一副高高在上,众生仰我而存在的样子。
好,既然你这么问了,就别怪我狮子大开口啊!我眼珠子咕噜噜转,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
“我要——吃肉!”
“……呵,准。”大只佬一脸忍俊不禁。
“我要——下山玩儿!”
“嗯,准。但是至少要有赤卫队的陪护。不准皱眉,可是你自己收的朱雀护法吧!”
吓,原来大只佬已经知道我组建“小弟帮”,收入青龙白虎朱雀一事。而且看起来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这么宽宏大量,一点不怕我造反?
“还要什么?”大只佬笑得跟个予取予求的救世主一样——可恶!
“我还要——出城!我要出玄玉城!”
刚才还应得爽快的大只佬,这时却沉默地看着我,幽深的黑色眸子里面,光芒四射,瞬间全身就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与力量。本来只虚虚把在我腰上的手掌一下子抓得死紧,紧得我直皱眉头。
“还想离开我……我以为你已经觉悟……”
“唔……痛!我,我只是想到外面玩玩。这玄玉城里里面又无聊又闷还满是奇奇怪怪的东西……难道出了玄玉城骂你就不认我是你……是你小弟了吗?”如果不认,请你一定要说明,我即刻出城,不管逃的求的,千方百计,九死一生也要一试的!
觉悟,我能不觉悟么?我觉悟,若是我现在不服软,我落入魔掌的小腰说不定会被他掐断,那可真真是满清十大酷刑之一——腰斩啊!
“哼。你最好觉悟。你给老子记住了:无乱何时何地何景何境,你都只能是老子的筱弟!”
大只佬松了口气,又不忘威胁一番。手上的力道放松,还虚情假意的给我揉了两把。
“出城之事,要等一阵子。我们还有一些仪式必须举行。”
还要举行什么仪式,我不都喝了入门酒了吗。收个小弟而已,还要搞多少仪式?好麻烦!
“那要等多久啊?”我都快发霉了。
“日子定在明天春。”
“哈?那不就是还要等一、二、三……好几个月!”
现在是冬天都还没到啊,春天远着呢!
“可不可以提前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