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习莽也不忌讳,直接就在袁凛面前,换了衣服,反正他什么都知道了。
袁凛舀着粥,喝得很满足,阜阳这地方盛产香米,很不错。可他转眼看莫习莽盯着那碗就不动弹,不解地问:“怎么了?粥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这碗好重,端着手腕疼……”
“那就放着,用勺子舀着吃。”袁凛算是放宽了要求。
莫习莽看着袁凛,不说话,也不动手,说道:“就不能弄个轻点的碗吗?这边与晋元也通商,不可能没有那边传过来的瓷碗……”他怎么都用不惯,也不愿意勉强自己。
“不行,入乡随俗,这一点我不会让步。”袁凛说一不二。
莫习莽还就是那种有点倔强的人,说不给还就不吃了,他就不信还能把自己饿死。
阜阳官在门外候着,等得急了,想推门而入,却不想王上就出来了,不过王上的神情怎么有些阴沉啊?再看那跟着出来的少年,板着张脸,这是闹什么事儿了?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是。”
阜阳官不敢探究,直接就领着人往外走。在召集了精兵后,一帮人朝着蒲喜山进发。
莫习莽这是在自己赌气,被袁凛抱上马之后,就是不吭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袁凛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他身边的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像莫习莽这样闷声不吭,他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他会试着去解决矛盾,而不是用冷暴力。
“习莽,你到底咋生什么气?难道你自己不吃饭还是我的错了?”
“……”莫习莽见他先开口,情绪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不开口。
袁凛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腿还痛不痛,今天早上还没有搽药呢。”
“……”莫习莽忍了忍,不甘不愿地说道:“没事了,也没有那么痛。”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袁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些,“难道我还不能说你了?”
莫习莽抓着马缰,揪来揪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气,只觉得委屈。
袁凛腾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说吧,做不做得到入乡随俗。要是做不到,那我就送你回晋元,也不怕你将蒋安琦的事情说出去。你怎么想?”
“不要,我不要回去。”莫习莽急忙抬头看他,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那好,不送你回去,你乖乖听话。”
“知道了。”
莫习莽应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亏了,凭什么要听他的,他难道还真的能把自己送回晋元不成,他真就不怕自己泄密?
精兵队伍走得快,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那蒲喜山,蒲喜山不过是矮小的山头,只是它有一个优势,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缺,在哪儿埋伏十分有利。叛军利用山上的石头,再加上草丛庇护,掩藏得很隐蔽。
“这要怎么办好?”阜阳官有点怕死,他站在袁凛身后问。
袁凛早已想好了对策,他上前一步,就对着山头喊:“徐望,你不就是要我的命吗?下来拿,我保证束手就擒,你将那些无辜的人放了,他们没有必要做无畏的牺牲!”
“知道你会来,你说得对,我就是要你的命。”
山脚的灌木丛里走出一个人,满面络腮胡子,面容凶狠,看上去就跟粗野莽夫似的。不过徐望不是空有一身力气,他的脑子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