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特别开心。
“谢谢泽哥!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卫靖泽说:“这不算什么,如果是村里别的孩子,我也会买的。”
潘婉婉叹了口气,说:“可能也就泽哥你比较支持我们读书了,我拼死了读书,也是不想像他们一样,在外面累死累活一年,也不过赚几万块。你想啊,现在年轻还能够拼,老了以后怎么办?种田种地都不会,又不能干活,又没有一技之长,到时候靠什么过日子?只有读书,学了本事,以后才不靠别人。”
这女孩子倒是想的挺远的。
卫靖泽点头说:“你说得对。”
现在的年轻人在外面打工,习惯了城里的生活,喜欢出门就可以下馆子,去哪里都可以坐车,如果以后回到农村,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适应不来了。如果不回农村,他们又该怎么办呢?他们没办法在城市扎根。
这几天,瞎婆子和伟伟都是在卫靖泽家吃饭的,瞎婆子觉得挺不好意思,便把自己的小酱罐子都搬了来,最后小半坛子酱都给了卫靖泽祖孙两。
老汉很痛快地让卫靖泽收了,卫靖泽打开有些脏脏的小陶罐,闻了闻,说:“好香啊!您这酱都是自己做的吧?”
瞎婆子得了夸奖,自然是有些得意的,说:“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伟伟爸爸小时候身体不好,不爱吃饭,家里穷又买不起贵的营养品,我就琢磨着怎么把饭菜弄得更好吃,他能自己多吃一点。外面卖的酱太贵,我买不起,就自己做,炒菜的时候就放一点,他爸就爱吃了,所以他爸长大之后,身体还挺壮的。”
老汉也赞同:“那孩子干活很厉害,我还记得他一个人一天能割两亩多田呢!”
成年人一天能割一亩多田,就是一个很合格的劳动力了,这么看,伟伟的爸爸确实是个中翘楚。
说起自己死掉的儿子,瞎婆子伤心事涌上心头,兴致就低了。
气氛有些沉重了,卫靖泽放下罐子,说起了伟伟上学的事儿,“新学期就要开学了,伟伟也是快八岁了,您看伟伟是不是要送到学校里去比较好呢?”
瞎婆子说:“学校里坏小孩多,我怕别个欺负伟伟。”
伟伟因为无父无母,大人们平时就多有瞧不起,孩子们也是有样学样,欺负人家没有爸妈,伟伟也经常跟孩子们打架,所以别人都说伟伟这孩子凶的很,可是这孩子不凶不行啊!
就算是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都这样,更何况是去学校里。
卫靖泽说:“要是不读书,以后别个要欺负伟伟不识字怎么办?咱们写借条写合同,不都是写繁体字多少钱么?伟伟读不懂,别人岂不是要欺负他?以后伟伟娶媳妇都难。”
瞎婆子摸了摸伟伟的头,说:“那今年就,确实是要识字才行。”
这老太太别的不怕,就怕自己的宝贝孙子过得不好,这就是她的软肋。
伟伟只会懵懵懂懂的答应说好,也不太懂读书的意义。
卫靖泽跟伟伟说:“等你上学,哥跟你买个本子和笔。”
“那你要好好读书了。知道吗?”瞎婆子立马跟伟伟说,伟伟嘴里还含着食物忙点头。
卫靖泽转向瞎婆子:“还有你这眼睛,以后伟伟去读书了,烧火的人都没有,还要自己摸着做饭?治好了,啥都看得见,别个也不用为你操心了。”
瞎婆子没多想就拒绝说:“要花好多钱呢,我都这个年纪了,能活几年啊?还不如留给伟伟娶媳妇!”
老汉都忍不住笑了,说:“大妹子啊,瞧你说的,伟伟娶媳妇至少还得十年呢!上次你摔跤,伟伟一路哭着来,哎哟,那哭声把我们可吓坏了,这孩子当时还以为你不行了呢!你说要是再来两回,伟伟岂不是天天惦记着你,没心思干别的活了?你要真为伟伟好,就去把手术做了。”
老汉也是听卫靖泽说,便宜的只要一两千,多的也才五千,如果是以前,瞎婆子不乐意还可以理解,现在能一个月赚一两千了,那还心疼钱做什么。
卫靖泽忙说:“可不是?你要是眼睛好了,多养几只鸡,少摔几跤,钱不就回来了么?”
瞎婆子还是没松口。
既然这样,卫靖泽也不多劝了,没得自己也要落一身不好。
八月底还要收花生,花生从地里被拔起来,然后拉回家,然后把花生一个一个从苗上扯下来,还要尽快晒,不然花生就要发芽了。
在这个时候,孩子们都不出去乱跑了,在家里帮着摘花生。
今年花生长得很好,剥开一个尝一下,清甜的,带着一股花生的香气。老汉说粒儿好像比以前的还要大一些。
馋嘴的孩子们又有伴嘴的零食了。
一般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煮一些盐水煮花生,给家里人解解馋。盐水花生无论是刚从锅里捞起来的湿的,还是晒干了的,都挺好吃的。今年的尤甚。
花生全部扯回家之后,还要在地里捡一下花生,很多花生在拔的过程中,会脱落下来,留在泥里,九月初的雨一下来,他就要发芽了。
每次收新作物的时候,都是陈寒特别高兴地时候,因为这意味着又有新的食材了。
一边吃着今年的新花生,陈寒嘴上还不停地说:“要是你们村以后冬天就大面积种油菜,夏天就大面积种花生,然后用来榨油,咱们食府的油都不用出去买了。肯定很香很健康。”
卫靖泽无奈:“得多少花生才能够榨出一桶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