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把个人崇拜弄得挺好的,倒是江母,越看那些神像越为气愤,一想到这里的人居然这么崇拜玄冥神,身体都气得打颤。
“这些人,这些人怎么能够这么愚昧!”
白度也不好说话安抚,只能打着哈哈应付两声,脚步匆匆,赶紧找了一间客栈投宿,眼不见为净。
可白度没想到的是,投宿的客栈内装修也是一套惯有的玄冥崇拜,白度没办法,只好找布把那些雕像、画像全都遮掩了起来。
江采这一路都没说话,收敛了气息,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稍微休息一下后,白度便跟他们凑在一间房内,设下禁制,问道:“夫人,这里可有顾戈的气息?”
“我试探一下。”江采闭了眼,手指掐诀,指尖显出一点淡蓝色的光影,那淡蓝色的光影不住摇晃着,最后啪得一下散开了,江采心头疑惑,道,“感知不到了。”
“什么?”
“有什么力量阻挡了我的感知。”江采又尝试着凝出一道光影,结果如同第一次一样很快就三开,第二次也是,第三次也是,连试了五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江采咬了咬牙,不信邪地再试,却被白度伸手拦了下来。
白度冲她摇了摇头,道:“别太勉强了,找不到就算了,当心你的身体。”
江采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太过着急,已经在不经意间动用了本院的生命真气,再试那么几次又得亏损身体,忙停了手诀,冲白度感激地笑了笑:“多谢圣使点拨。”
“别。”白度头大地纠正江采的叫法,“你就叫我白度就好了,圣使不圣使的好像是在叫一坨神圣的翔。”
江采不解地看着他,辛光羽也很好奇,“这翔是何物?”
白度冲辛光羽犯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他一屁股坐到江采身边,皱眉沉思着,最后打定主意:“渔镇就这么大,我们仔细找找看,这周围多问问人,总能找到办法的。”说到这里,白度一拍大腿,猛地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有办法了!”
第二天,白度问客栈借了厨房跟食材,自己闷在厨房开始批量烹饪,做了一大堆的包子跟面条,盛满了好几盆,他跟辛光羽两人将这一堆吃食找了个公开的地方放好,搭上篷子,门口立了个牌子,上书“布施”两个大字,没多久,小镇内的乞丐都渐渐聚拢过来了。
丐帮自有丐帮的神通广大,遍布于天南地北,网罗天下信息,只是找个顾戈,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趁着他们领饭吃的时候,白度混在乞丐之间,偷偷跟他们打听,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孩,长得十分可爱,从码头离开。
白度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着,一直问到有人回答他。
那老乞丐是常混迹于码头的,那边有个油纸搭出来的棚子,他就住在哪儿,老乞丐一边喝着面条,一边说:“那日晚上我起来撒尿,看见码头有辆船发动,那船平日里就停在那里,也不动弹,而且听说是辆挺神秘的床,是修真者留下来的,我那晚见那船开了就特别留了个心,凑过去看看,想找点什么宝贝,结果就看到了你说的那个小孩。”顿了顿,老乞丐努力回忆道,“我记得那小乞丐挺奇怪的,好像被什么人操控一样,走路的姿势特别僵硬。”
“知道船去哪儿了吗?”
老乞丐没说话,将喝空了的碗递给白度,白度接过去要再给他盛点,结果老乞丐却不松手,冲白度抬了抬下巴,白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掏出灵石丢在碗里,老乞丐看了一眼数,觉着合适就继续说道:“应该是莱州。那晚我看到那小孩,怕他们是什么邪修就远远地避开了,等他们走远了,才站在码头上看了一会儿,船直直地往东边走,十有八.九是去莱州了。”
白度又大方地给了老乞丐灵石,其余一些人见到都凑上来纷纷表示自己也看到了,白度摆摆手,对几人道了谢,随后收起了摊位,跟辛光羽两人去了码头。
在码头上,果然看到了老乞丐说的那个棚子,里面有几个工人正在休息,白度叫醒了几人,问道:“前几天码头上是不是停着辆船?”
“是啊。”几个工人揉了揉眼,被人吵醒,脾气不太好,白度问道,“知道那船什么时候走的吗?”
几人都摇了摇头,一人道:“那船是修者的东西,我们这些普通人哪敢多看一眼啊。”
“就是,就是啊。”其余几人连连应声,有的人打了个哈欠,继续倒头睡。
“我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有人忽然站出来说,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长得黑不溜丢,虎头虎脑的,他将白度拉到了僻静处,一脸期待地说:“你们两个是修者吧?如果愿意教我修炼的功法,我就告诉你们船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生意不亏本啊,白度抄录了一本修炼的功法递给小孩,正是当初白眉传给他的龙息诀,辛光羽见状都傻眼了,怔怔地说:“白度,你就这么把龙息诀传给别人了?”
“对啊。”白度点点头,“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他能修炼好的话,也是他的造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要考虑好他是否能担得起这本功法。”辛光羽很是担心。
白度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将封面上的文字撕掉,塞给小孩:“给!”
“这是什么功法?”
“《逍遥行》,我们丐帮入帮心法!”
“丐帮?”小孩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