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面的技能是那里来的?不要告诉我你幼年碰到了世外高人。”
欧阳舸静了一瞬,突然大笑,“真遇到世外高人,我定当缠着他教我穿门入户,不会只学一个简简单单的心理学皮毛。”
“所以你学过心理学?”
“辅修了一门应用心理学,纯粹是好奇。”他把玩着腕上的运动手表,表情带着淡淡追忆,“如果不是家族企业,我应该会选择考北京师范,全心攻读心理学,不过人总不能随心所欲吧,现在这样也不错,高中时去英国留学的时候,暑假he ,跟着志愿者帮助孩子们,后来回国后赞助了几所偏远地区的福利院,福利院的小孩们或多或少会有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
“有案例吗?”梁昀很感兴趣的调整坐姿,“说来听听吧。”
欧阳舸不假思索的就讲了他参与过治疗的少儿孤独症病例,是他赞助的一所福利院的孩子,母亲错手杀了父亲后自杀,没有其他的直系亲属在世,所以被送到了福利院,当时已经八岁,家庭的变故对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从最初的不爱讲话,到后来发展成后天性孤独症,欧阳舸大二那年的暑假一直都陪着那孩子,治疗效果显著,后来的论文就是以这个为选题的。
“后来有见面吗?”梁昀很想知道那小孩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用ems联系,给我发他的成绩单和奖状,最后一次是在他大学毕业后。”
“都大学毕业了?”
“是啊,我大二的时候他已经有十二岁了,是个很乖的男孩。”
“他现在在工作?”
“可能吧,有两年没联系了。”欧阳舸耸耸肩,看似无所谓,其实是对人情冷暖的变迁有些失望。
下车后欧阳舸把手机还给了梁昀,还贴心的充好了电,虽然猜到应该不会再收到短信,可他还是忍不住翻了下信箱,有一条物流状态短信显示已经签收,签收人是杜。
真结束了。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这两个月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下,梁昀确定如果不迫使自己真正的放下,这种疼痛还将延续下去。
打了个电话给家里,是梁妈接的,含含糊糊的又不敢问他几点钟回,让自己父母为了他的事不得消停,梁昀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我在xx路这边的网吧会所,跟朋友吃完晚饭就回家,您有什么事就跟我打电话。”想想又加了一句,“妈,您别担心,我这么大的人了,凡事有分寸的。”
梁妈像是被拆穿了似的,**笑了?*了就挂了电话;
今天是半决赛,六点钟不到,所有人都已经各就各位开始准备了,女汉子和欧阳舸还自带了专用的鼠标和键盘,梁昀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彦垚和姚衍鼻子不对鼻子眼不对眼的分开坐着。
才坐下来,彦垚就给他端了一盘轻**酪蛋糕,上午从附近烘焙店外卖过来后就放进了冰箱,这会入口正好。
梁昀一口气吃完了一个四寸的还有点意犹未尽,喝了半杯红茶,放下杯子,看向彦垚。
他今天的穿着很节约布料,一件暗紫色茧型t恤上全是横七竖八的裂缝,略微一个动作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视觉盛宴,白皙的肌肤争先恐后的往缝隙外钻,简直是步步风情。下边穿的是一条浅灰色百慕大短裤,小腿修洁白净,不算茂密的腿毛服帖在小腿前端胫腓骨上,看上去很可爱,赤足趿了双豹纹人字拖,纤细的脚踝上还绑了一条红色脚绳,肤白绳红的很是好看。
彦垚察觉到梁昀审视的目光,放下了叉子,挑眉问:“看什么呢?再看收钱了。”
梁昀眯着眼睛摸下巴,小声取笑:“我原先就知道你骚,到今天才发现破了处那真是骚的没有底线了。”
“我一口浓痰死你个死闷骚!”彦垚没好气的捏了下梁昀的鼻子,反唇相讥:“丫自个闷着发骚不痛快,还不准我明目张胆的弄弄姿色了?什么逻辑!有代沟也不至于——”
“嘿嘿嘿嘿嘿!”梁昀满脸奸笑的指着他的鼻子,“杭州的水好啊,滋养不?”
彦垚知道自己露了馅,索性不藏了,正正色说:“还成!”两手在自己脸上身上一比划,舌尖在上颚轻轻一弹,无比嘚瑟的问:“怎么样?看上去?”
“行,怎么不行,都被滋补的掐得出水了,宝贝儿,你终于销出去了。”
“滚!”
玩笑开完,就此截止,梁昀看得出彦垚和姚衍并不和谐,但是有些事不能追问,正如同他不愿意别人问他和季肖程的事一个道理。
“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彦垚给他杯子里加红茶,不无担忧的瞥了他几眼。
“有吗?”梁云摸摸脸,他觉得自己挺好的,怎么一个个都觉得他状态不太好,虽然嘴上没说,但爸妈小心翼翼的态度还是挺让人郁闷的。
自己看上去真的不太好?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彦垚安抚的捏捏他的耳垂,“失恋没啥大不了的,过了那会难受劲就好了,跟我这样,该吃吃该喝喝,有乐子就耍——”
梁云啼笑皆非的打断他:“说什么呢?这都过去俩月了,我犯得着还巴心巴肝的惦记着?别操些冤枉心了啊。”
彦垚被噎得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换平时老早就呛上了,他是个急性子,这不都是担心他么,尼玛都能进化成游神了,**俩翅膀就能去见圣母玛利亚了,还嘴硬!
气归气,他知道梁昀这人就是这样,说好听点是打落牙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