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心事,他还是有义务安抚一下。
所以赵长河十分荣幸地看着那只手拍到自己的肩膀上,以及君乐爽朗的笑容塞了一脸让人节哀的表情。
赵长河狠狠地打了个一寒颤,有那么刹那,君乐像是在幸灾乐祸,他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一下君乐的眉眼——这个人,该没这么坏心眼吧?
吃过早饭,这边的习俗是去东面的白鹤寺上香祈福,赵长河因为要开工,自个去了工地,临去前还还对君乐说:“你若来工地帮忙,我一天给你一千的工资,来吗?”在他以前调查的资料里,君乐一部戏也未必能拿到一千块,他觉得自己抛出的诱饵够大。
君乐则淡定无比地说道:“我现在的工资是一周三万。”你拿一千块钱寒碜谁呢?
赵长河吃惊的同时很想表达一下,如果你愿意给我打工的话,我一个月给你二十万都成,当然,他是有理智有节操的,还没无耻到这种地步。不过,转头,他给卯卯包了一个红包。
卯卯捏捏那厚厚的一叠,阴郁的小脸儿终于开明了几分,扬起头,却看向君乐。
君乐把红包又塞进赵长河手上,“赵大公子,我知道你很有钱,可别这样来砸咱们穷人。”
赵长河不满地眯了眯眼,“就一万,我在这里住的时间不会短,当交生活费不行吗?”
君乐一惊,“你打算住多久?”
“我在恒洋的房子还没装修好……”就算装修好了,也得等个几个月通风透气,哪有那么快?反正工地在这边,住这里最方便。
怕君乐不收,赵长河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占人便宜!”
君乐扯了扯嘴角,这都什么人呀。
摸摸卯卯的小脑袋,“好,卯卯,咱们收了。”
卯卯的眼睛亮晶晶的,但谢人的口气还透着昨晚淤积的小火苗。
君爸爸看着赵长河走了,才走过来。
“你跟这个朋友关系好吗?”
君乐摇头,“关系若真好,谁会收他的钱。爸,他有的是钱,他要给生活费,你就收着,咱也不能白收留他住。”
君爸爸像是放心了。
一家人各自换上新衣,揣上红包,先去村里二伯家串门,毫无意外,卯卯又收了五个红包,连上爷爷跟乐乐的,他今天的收入颇丰厚。
白鹤寺的位置很高,在山顶,村里的人就像朝拜一样一步一步沿着台阶爬上去,烧完香拜完佛布了功德,在寺庙外面摆放的小摊上吃了五块钱一份的凉粉,欣赏了一下对面的半山湖泊,讨论一会儿那别墅区的规模,晃晃悠悠地又下山了。这片区,就白鹤寺一座寺庙,盘山公路只通到西林村这边,十里八乡的都会来祈福,他们下山的时候,山路人的人反而比上午还多。
君乐背着卯卯,看着人满为患的山道,突然有点失神——这才是生活。平凡朴实,带着憧憬与希冀,没有奢华的装点,就是让人觉得内心踏实满足。
“乐乐,我能走。”卯卯发现乐乐不动了,以为是累了,不由得在他背上挣了一下。
这山道长,上山要一个多小时,下山大半个小时,对于一般的成年人来说都累得在旁边休息了几个来回,何况是卯卯这样的小不点。
君乐拍拍卯卯的屁股,喊了一声,“走了!”便啪啪地往山下跑。君爸爸看得胆颤心惊,“乐乐,你小心点,摔到卯卯!”
而此刻君昱也背着自己的媳妇,正窃窃私语呢,一看君乐跑得欢,他将媳妇的屁股提了提,也跟着跑了下去。君昱妈拍了一下额头,“怎么尽学这些?”
君二伯则哈哈大笑,转头他不忘交代君昱妈一声,“待会儿我要去工地,如果大老板来了,你赶紧给我打电话。”
赵长河说那位大老板会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来,此时不过下午一点,他去工地转一圈应该差不多,就怕别人提前来了,家里没人,多失礼。
下来的时候,只见西林村外面那条盘山公路上停了一片车,这都是山下的人上来拜佛的,难得一片草地,也都停满了,早拜完的人,想要取车都提不出去,只能往村里的道路绕一圈调头。车完全调不出来的人,干脆去这个小山村里溜达了一圈。山洼里,田埂上,阡陌交错,别有一番乡村泥土气息。
甚至有人在水田里钓龙虾,抓到一只就手舞足蹈的高兴得不得了。
“开农家乐说不一定也行……”君乐嘀咕了一句,毕竟那样成本低很多。
君昱将自己的媳妇放地上,腿有点发软,安小云比他还腿软,小脸都苍白苍白的,准是被吓到了。
“我前年也这样想,甚至还尝试了一下,但西林村缺少一点特色,山下农家乐到处都是,真正上山的人很少。每年也就是这个时候多点。”主要是山上还是太远了点,又没有相对完善的设施,说得难听点,连个村卫生院都没有,如果游客出了什么事情,是相当麻烦的。
这边说话间,那边君爸爸也下来了。
君爸爸直接推了家里的凉粉凉面出来卖,盒子筷子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次性的。往这边人流处一放,十来碗几分钟就卖完了。
“乐乐,你若没事,就去帮我再做点凉面。把缸里那盆凉粉也给我端出来。”
君乐将卯卯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叮嘱道:“帮爷爷收钱,招呼客人,记得别跟陌生人走。”
过来买凉面的客人笑着说道:“就这地方,哪里拐带得了人,可别被人丢山下去了。”
对于收钱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