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我想起一个问题,一直埋在我心底,但是很难说出口,我倚在靠背上难为情地犹豫了会儿,最后鼓起勇气说:“你…和他…那个过吗?”
她猛地睁大眼睛,气急败坏地说:“你说什么呢,你个小混蛋!”
“你不回答就当默认了。”我若无其事的拿起豆浆喝了一口。
“哪有…我们…怎么可能…我们还没结婚…”她脸憋的通红,最后无语了朝我的腿狠狠地踹了一下。
“那你们会结婚吗?”我正颜厉色的问,她看着我,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结婚,但是我知道我决不会让他们结婚。
第29章 (二十九)我一直都在
从书店里出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我嗅着被湿气搅乱了的尘土将手里的地图抱在怀里,骑上车,顶着愈来愈大的雨点向家的方向骑去。
两个月后的十八岁,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考驾照,再买辆车,这样就不会风吹雨打了,至少不会让我心爱的人也忍受风吹雨打,可是…我望着越来越模糊的城市,看着道路上极速奔跑的人群,我听着风触摸着雨,突然想起,我那个心爱的人,现在,在这个城市的任意一个经纬也找不到了。
那张地图我贴在了我卧室的墙上,然后我睁着爬满了雾气的睫毛盯着东经121.48北纬31.22发呆。后来我在地图上贴了一张张她的照片,了一个又一个我想和她一起旅行的国度,傻笑着天马行空的幻想。
她因为太忙没有回来搬家,她说她会等到暑假放假时再回来搬,但在此期间,我都时时刻刻的密切关注着她。
我没有忘记答应她的每一件事,即使学校又回归了我讨厌的角色,但我依然在教室孤零零的西南角,狂热的学习,很多同学都向我打听筱的情况,我总是微笑着说她很好,可是…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我不知道她早饭有没有吃,我不知道她有没有适应上海污浊的空气,我不知道她带的班级里有没有调皮捣蛋让她头疼的学生,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熬夜到凌晨去备课或批改作业和试卷…我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当我站在炙人的烈日下时,我突然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小耗子,打电话**嘛啊?”
“别忘了带伞,外面太…”
“哎呀,你怎么知道上海下雨了啊,我带着呢,放心吧。”
……
我想说…外面太晒…
两个同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城市,而在此刻没有了交集。
周五放学,我的心情很好,因为这个周六周日可以休息,我随着涌动的人群走出校门时,就拨通了筱的电话。
“喂,老师明天有课吗?”刚接通我就兴奋地问。
“没啊,明天休息。”她在电话的另一头说道。
“那…明天我去找你吧?”我用带着诱惑力的嗓音说
“呃…明天啊,”她有些犹豫,我知道我已经预约到了空白,“明天,他…不上班…所以我们…”
这个他,我们都心知肚明。
“哦,这样啊,那改天吧,哦,我…我突然想起我明天还有事…正…正好…,你们好好玩哈。”我挂了电话,像刚刚奔跑了三千公里一样张嘴喘着粗气。
画面诙谐不堪,我穿着丑陋的校服,握着手机,一意孤行的站在推搡的人群中,不停的有人碰撞着我的肩头和踩我的脚背,可我却像静止的自动售货机一样,形单影只。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下定决心时,我终于挪动我的双脚向前奔去。
当天晚上,我就来到了上海,我一路骑着摩托到了她所在的教职工宿舍楼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宿舍楼,看着她的那扇因为太高而缩小的窗户,默念着:筱,我好想你。
第二天,我戴了近视眼镜和帽子,带上单反,背上装满衣服的背包,伪装成游客的样子早早的来到她的小区门口,虽然这个追女孩的方法很变态,但是为了能见她一面,能知道她的一天怎么过的,暂时背上变态的骂名又能怎样呢?
十一点半,终于,我看见了她的男友开着车进了教职工小区的大门。我赶紧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等。没过多久,我看见筱坐着的他的车从小区里开出,我招呼司机开车,紧跟着他们。
他们去了一家西餐厅,我下了车,塞给司机钱让他在这里等,司机乐呵的答应了。
他们前脚刚坐下,我就后脚进了餐厅,偷偷的坐在了一个筱看不到的角落,服务员迎了过来,我迅速的点了杯咖啡让她少说点话以免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从包里拿了一本杂志挡住了我偷窥的眼睛。他们相对而坐却没有过多的话语,或者可以这么说,从我观察他们到现在几乎是她的男友一个人在bb,而筱,她仿佛有什么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这好像与她平时啰里啰嗦的形象严重不符,难道…她生病了…或者…列假,可是不对啊,我记得不是今天…
我胡思乱想着,这个时候餐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服务员可能嫌我点了一杯咖啡占地方就走了过来柔声细语地委婉的劝我尽快用餐,于是我又点了一些东西白花了几张毛爷爷后才暂时平息喧闹。等我忙完了,回头再观察他们时,发现他们的座位空荡荡的可是点的餐还没有吃完,我心想完了可能暴露了,突然,我听到了筱的讲话声,我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