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赶出去。
黎鸿有些无语,这个突发事件,可真是有够倒霉的。
若是往常,黎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所谓,但将王之印章留在了寝室中的她却不免紧张。与卢加的信件她皆是阅后即毁,倒是王之印章……不知道此刻还在不在它该在的地方。
侍女颤声道:“大人……她会不会发现。”
黎鸿看向了屋内,觉得玛朵娜公主这个形态,显然是已经发现了。
黎鸿将狮子丢给了侍女照顾,自己走了进去,她看着低着头玛朵娜,装作不经意问道:“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这里。”
她看来起来极为自然,连脸庞上浮着的笑意都可以被称作标准。然而她的这点可以营造出来的“大家当一切无事发生过”,在她向玛朵娜公主迈出第一步时便破灭了。
玛朵娜抬起了头,蓝色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看着黎鸿,玫瑰色的嘴唇微动,亏得黎鸿耳朵好,才能听清她喊了一声“陛下”。
黎鸿:“……”
因为她的头一抬起,黎鸿便能从这个角度看见她的纤细的手腕,自然也看见了她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那枚印章。与米思达尔喜欢选一样事物作为王徽而后刻在戒指上的传统不同,黎鸿的这枚印章代表着乌尔克人喜欢以画述事的特点。这是她即位后,王庭巧匠连着三个日夜雕出来的。虽是个圆柱体,但滚在泥石板上亦或者沾了墨水滚在莎草纸上,便是一幅长方形的小画。这幅画代表着她承自至尊王血脉,并从暴风神手中接过王位。可以说,既代表了她的家族也代表了乌尔克,是独一无二,难以复制的王徽。
王的王徽都是随身携带,因为在这个世界,王徽的意义基本等同于玉玺。即使王御驾亲征,留宰相于王庭处理事务,赋予了他全部的内政权利,也绝不会留下王印。因为王印可以签发的命令太多了,可以说,它即使王权利的具象化。故而,即使黎鸿再信任卢加,她也绝不会将王印留下——更何况,她还需要王印来验证身份、与卢加通信。
可以说,玛朵娜公主找到了这个,她基本就没有什么辩词能为自己翻盘了。
好在黎鸿本身也并不十分执着于这一点,只要此刻,翻出来这东西的不是米思达尔的人,黎鸿便觉得不是什么严重的大问题。更何况王之印章离身一次就够了,这种事,也不可能发生第二次了。
黎鸿重新迈了步子,走到了玛朵娜身边,微微弯下腰,伸出了手:“玛朵娜公主,可以将您找到的玩具还给我吗?”
玛朵娜缓过神,慌慌张张便要将印章还给她,却在忙乱中差点伸手跌了这象牙雕成的至宝。黎鸿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将印章重新攥在了手里才放心。
她松了口气,再看向玛朵娜时便不免带了些无奈……如果玛朵娜不是瑞嘉的公主,她大概就要骂人了。
玉玺是能随随便便就丢出的吗!
天审忍不住吐槽:“……你还不是随随便便藏床下了。”
黎鸿:“我以为侍女会在啊!她在的话,谁能进来?再说了,即使她不再,我那一院的士兵,绝不会允许任何米思达尔的人进入。”
天审嘲笑:“但谁想到发现的会是玛朵娜公主呢?所以这不算是你判断失误?”
黎鸿义正言辞:“朋友间的寻宝游戏,怎么能算大意呢!”
天审:“……”你就可劲要面子吧。
似乎自己也清楚刚才的举动过于冒失,玛朵娜公主看起来要哭出声了,她低低道:“陛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黎鸿将王之印章重新放进了自己搁在首饰盒里的项链中,随后听见玛朵娜的那句话,顿了顿,转而问她:“寻宝游戏开心吗?”
玛朵娜一怔,紧接着才羞愧万分的解释:“非、非常抱歉,我听闻您今日与桑达尔王外出,便想等您回来,再邀请您一起去听歌女的新曲。只是我没忍住……躺上了您的床铺。昨日我便觉得有什么在硌着后背,您今日不在,我便忍不住想要找出原因……结果……”
黎鸿耐心借口:“结果你发现了我藏在床铺下的盒子。”
玛朵娜:“是、是的。”
黎鸿:“……”我这是进了豌豆公主的片场吗?为什么我自己睡一点感觉没有?
黎鸿看了看玛朵娜公主柔软的四肢,和那几乎吹弹可破的皮肤,直觉告诉她,这位公主并没有说谎。她叹了口气,问:“还有别人知道吗?”
玛朵娜飞快摇头:“只有我一个人进来了!我发现了这个,便再也没允许任何人进入。”她满脸涨红,“我、我一直在等您回来。”
“我相信,您行事必然有您的理由,我只是憎恨自己,竟不知能的身份,在那一夜贸然刺出的一剑,还将您卷入了危险之中!”她看起来羞愧万分,眼中的泪水都将滴落,“我真的,真的……”
看着这样的小姑娘,黎鸿忍不住伸手便揉了揉她的脑袋。玛朵娜飞快的擦了擦眼角,重新抬头。便见黎鸿依然用那双温柔的绿眼睛看着她。
黎鸿问:“找到了咯着自己的东西后,躺下还觉得不舒服吗?”
玛朵娜怔怔摇了摇头。
黎鸿又问:“开心吗?”
玛朵娜想了想过程,脸上微红。她不愿向黎鸿说谎,便点了点头。
黎鸿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那就行了,你还小,没必要想那么多,只是这样的事可不能再做了。”她忍不住恐吓了次这个小公主,“若是在乌尔克,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