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拆神庙。
黎鸿觉得他们靠石头太慢,还命令别人去拿了镐头和榔头回来。
她全程就站在这里,看着太阳神殿哄然倒下,空出好大一块地方。神官已经被她这样蛮狠的行径给直接气的晕了过去,大喊着“太阳神会惩罚乌尔克”却也不敢上前一步,干脆歪头装死。
神殿拆得差不多后,太阳也升起了。
黎鸿眯着眼看着普照万物的太阳,听着侍从战战兢兢的问她:“殿下,以后这里要修暴风神殿吗?”
黎鸿想了想,道:“修什么暴风神殿,把地清一清,种粮食和蔬菜吧,熟了后王宫内自己吃也好。”
侍从:“???”
小农经济思想的黎鸿随口说完后揉了揉眼睛,她叹了口气回看向王庭。虽然一夜未眠精神紧绷,但她知道下一步要面临的问题,绝不比之前容易。
她往王庭走去,忍不住心想:在打进米思达尔之前,我会不会先过劳死?
天审安慰道:“听说神界有精灵泉,等真到了那时候,我觉得恩利尔会给你弄点来的。喝下去绝对比红牛管用!”
黎鸿:“……”也就是说我只能过劳,连死都不行了吗?
黎鸿,尚未踏上铁骑争霸之路,便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肝在隐隐作痛。
重洗王权很容易,但重塑权利中心却不那么容易。
为了速度,黎鸿和恩利尔直接将王庭内顽固且不易用的权臣直接驱赶废除,枝叶太茂难以根除的,则让他去和宰相阿多姆尼斯作个伴。
哦,现在该说前宰相了。
黎鸿在天审这个挂(黎鸿:我现在终于觉得你有点用了)的帮助下,快速了解了国内的那些贵族哪些可用、那些不可用。她以最快的速度任命了内政官和新的将军,唯有宰相有些难办。
这位也流淌着统治过乌尔克的王者血脉的大贵族似乎有意想要试探新王的气量,从而刻意装病,表示不愿担当王国宰相的重任。
恩利尔看着黎鸿坐在王座上,有些抓狂地看着各地呈报的文书,摇晃着酒杯笑道:“王啊,面对卢加的推辞,你想好对策了吗?”
黎鸿隐忍着把他言辞恳切就差字字泣血的莎草纸揉了扔掉的yù_wàng,面无表情道:“备上厚礼,亲自去请一趟。”
恩利尔挑眉:“卢加虽然是乌尔克列敦王的后裔,但也不值得新王如此屈尊吧。”
他慢慢道:“或许是他确实没有仕途之心?”
“没有的话就该好好在家养老,养个百十甲士看家护院就行了。干嘛要在封地里养上一支军队?”黎鸿面无表情,“别说他没有仕途之心,说他有篡位的想法我都信!”
“现在他敢这么做,也不过是仗着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想要最快重整乌尔克,卢加的帮助必不可少。”
恩利尔笑道:“为此不惜屈尊?”
黎鸿微微一笑:“什么叫做屈尊,我去见他,难道不该是他向我跪下行礼吗?”
恩利尔被她这话说得一愣,接着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向黎鸿举杯:“那我就留在王庭,等着王带着我们的新相回来。”
黎鸿:“?”等等,什么你不去吗?你不去我不就不能用神权装逼了吗?
但话已经说出口,黎鸿看了看恩利尔的表情,觉得他看起来也不太想去,便放弃了开口的打算,让侍女开了王庭的宝库给她看,好挑选些合适的、用来下赐的礼物。
乌尔克经过多代国王的奢靡颓废,人民虽苦不堪言,国力疲弱,但专属于王的宝库却富得流油——不仅如此,宰相阿多姆尼斯的死亡刺激的许多与他有关的贵族纷纷进献宝物黄金用以赎去自己和叛臣相交的罪孽。按照乌尔克的法律,阿多姆尼斯的家人如果想要不被牵连,则也需花费大量的财产来向国王赎买他们的命。
黎鸿觉得这项法律显失公平,明显对贵族有利。但考虑到乌尔克如今紧缺军费,看着因这场血腥政变而扩了几扩的王之宝库,觉得这条律法可以暂时保留。
她从宝库里挑了名匠打造的黄金之壶,又找了些送卢加母亲和姐妹的事物,方才命人备好马车,准备前往卢加在乌尔克下城毗尔比斯的宅邸。
从王城坐船,直接走水路,只需要小半天的功夫,就能到达毗尔比斯。黎鸿到的时候,还能在卢加的家里蹭上一顿晚饭。
黎鸿到达的时候,卢加已经领着全家集体在门前的港口候着了。
是的,走水路,只要船只不大,可以一直走到卢加的门前。他家门前有专属的小港口。这与毗尔比斯内充斥亚曼拉河的枝干有关……更和卢加这个姓氏在乌尔克百年积累下的财富也有关。
黎鸿下了船,便见到了为首的,甚至可以用年轻来形容的青年。
他穿着长袍,亚麻色的头发被一根以金银双线编织的发带系住,面容看起来温和而俊美,此刻正微微的低下,向着黎鸿致礼。
黎鸿在船舷上顿了几秒,才能将眼前这名年轻人,和天审口中以及乌尔克传颂着的“智者卢加”相联系起来。她下了船,点了点头,免了卢加的行礼,想了想随口拉了句家常。
黎鸿:“吃了吗?”
卢加的笑意在嘴边僵了一瞬:“……吃了?”
黎鸿:“……”好气哦,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卢加得不到回应,眨了眨眼,笑道:“看来我王舟车劳顿,尚未来得及用膳。若是不嫌弃家中粗茶淡饭,愿意给予卢加此等荣耀,我等极其愿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