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觉得开心——又觉得为这个开心的自己脑子实在有问题:“那些就是陪睡的。”
厉建国果然又“哼唧”一声。
可也不能说什么,只在苏晏的脖子旁边蹭蹭——这下真的像一只要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了。
苏晏轻轻顺着他的背脊:“想什么呢,陪睡就是陪着睡觉而已。什么都没有,真的。”
“唔……”厉建国埋在他脖颈里答应一声,搂着他要腰的手收紧一点,“就算有什么我也喜欢你的,一直喜欢的,就算在老在楼下等你也没关系的……我又没说什么,你……”
什么和什么。
苏晏又好气又好笑:“别自己演苦情戏,我虽然乱,但也没到这个地步……”苏晏一使劲,把厉建国拽起来,捧着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我没说你呢,你倒说我了——没人陪着,睡不着这个毛病,你以为是谁留的?睡完了就跑,我说什么了?”
厉建国愣了一下:“我……”
正要解释,被苏晏点着嘴唇止住了。
苏晏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又深又浓,眼角弯起来,带着一点笑,像小时候那样叫他阿国哥哥,然后问他:“我这辈子就爱一个人,你以为是谁?”
浅色的眼眸在灯光下一沉一浮,宛如流动的黄金。
厉建国无话可说。
只能俯身,用力地吻他。
“阿国哥哥。”
“嗯?”
“进来吧求你了,再不来我要被摸射了……”
“嗯。”
“对了。”
“嗯?”
“说起来,房间里还有个陪床的呢。”——其实没有,苏晏吓唬他的。厉建国为人肃整,苏晏就想看他为难的样子。
厉建国果然滞了一下。
苏晏正想和他说是骗人的,厉建国忽然长驱直入地顶进来。苏晏猝不及防尖叫出声。指甲在厉建国背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
“让他们听。”
“什么。”苏晏没听清——内腔被撑得满满的,全身都在细细地抖。
厉建国咬着他的耳廓,一字一顿地重复一次:“让、他、们、听。”——说一个字,就顶一下。
“幼稚。”
“就幼稚。”
苏晏这才知道,厉建国幼稚起来当真磨人的要命。
压着他不肯好好动,手要摸嘴要啃,活脱脱一只热情过度的大狗——苏晏皮肤嫩,哪里受得了这个,没一会儿被又捏又咬得斑斑驳驳,脊椎麻酥酥的直抖,用手轻轻推他的脑袋:“别咬了,你是狗啊?”
厉建国抬起头,“汪”了一声,地下头去用舌尖摆弄他的rǔ_tóu,舔、绕着乳晕打转、用力吮起来……厉建国前戏做得又细致又耐心,苏晏被撩得厉害,刚被进入没动两下已经射了一次,没摸前面,直接被操射的,射得很慢,jīng_yè淅淅沥沥地滴下来,高潮的感觉绵而且长,现在也还没完全过去,全身上下都很敏感,其他地方就罢了,可是rǔ_tóu……厉建国碰第一下他就和一条被甩上岸的鱼那样弹起来,之后一直耐不住地扭,仿佛一条被卡着七寸无可奈何的小白蛇,推着厉建国的脑袋,模模糊糊地叫“不要”,又叫“轻一点”,厉建国偏不听,叫一声就轻轻在rǔ_jiān上咬一口,苏晏想要蜷起来,被他摁着手脚摊开,真无法可想,只能哼唧,推着厉建国脑袋的手,渐渐插进发丝之间……
“这么硬,还说不要?”厉建国手探下去,握着苏晏的性器撸了一把。
苏晏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站起来了,被轻轻一路就全身酥麻,忍不住“啊……”地惊叫出声,后背立刻反弓起来,膝盖抵在地面上,胯向上顶,和厉建国挤紧紧相贴——这一下进得更深,一时脚趾都蜷紧了,整个人宛如一道紧绷的虹,白光从眼前闪过,无数奇妙的声响在耳边炸开,可是临界点的感觉却一直不散。苏晏懵了一会才发现,出口被厉建国用拇指堵住了。
“放、放手……”
苏晏全身发红。
急得去掰他的手指。
哪里还有力气。且找不准位置。隔空还挠了自己两下。挠得自己哀哀直哼。活像一只眼都没张开四处乱闹的小奶猫。
厉建国被他逗得直笑,用胡渣扎他的脸,还偏一深一浅地顶他,在敏感点上一下下地磨,叼起他的rǔ_jiān衔在嘴里含含糊糊地问:“想要?”
“要……”苏晏颤着嗓子拖着黏腻的长音,尾音都是飘的——他知道对厉建国硬着来不行,赶紧撒娇,撒娇他可最拿手,一会儿“阿国哥哥”,一会儿“厉爸爸”,变着法子说着服软的荤话,什么顶太深了,要弄坏了,好哥哥快给我求你了……怎么浪怎么来。厉建国听得出他哪句真哪句假,知道他还没到那份上,就叫唤着好玩儿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反倒捞着腰把他抱到身上来,让他坐在怀里,从下往上顶。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
苏晏长久没做,这下是真要不行了,环在厉建国腰上的腿直抖着往下滑,连连求饶:“厉爸爸,好爸爸,晏晏不行了,让我射,求你了……”说一句喘两下,话都说不清。
厉建国不听,非抱着他作势要站起来。
苏晏慌了:“哎……别……你要去哪……”
“去给你的陪床看看,”厉建国咬着他的耳垂说,“你是谁的人。”
还惦记着这个呢!
厉建国一贯说到做到,苏晏他真插着自己就这么走去卧室——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哪里受得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