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不是不死的吗,还会被我轻易地吓唬住?”凌子修歪了歪头,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看上去有点小坏,但是又非常可爱。
“你啊。”乔知白拿凌子修没办法,只是蹙着眉头问,“上次你坐在这里晕船的症状加重了许多的事情你都忘了?怎么还往这边凑?乖,还是快点回去吧。说起来……小修,你怎么到这个时间了还没去睡?”
凌子修却不为所动,只是避重就轻地道:“哥哥不也还没睡吗?”然后不等乔知白反驳,就将视线扫到乔知白手腕那露出一半图腾的地方,然后将话题主导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哥哥还没告诉我,你手上的那个是什么?”
“这个啊,是标记吧。”乔知白并不太想提这个,只是含含糊糊地道,“丑的要死对不对?我也觉得难看死了哈哈。”
“可是,之前我都没有见过哥哥手上有这个。”凌子修却看着乔知白,若有所思地道,“至少在我还在医药馆那边养伤的时候,哥哥的手腕上都还没有这个吧。”
凌子修抓住乔知白的手腕,然后单手细细地在那个图腾上摩挲了一下,再然后才又道:“而且摸上去也并没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并不是刺青。这种东西摸上去,似乎与皮肤都是一模一样的触感,就好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啊,哥哥。”
被凌子修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乔知白突然感觉到了一点狼狈。不自在地将自己的手腕抽回来,转头又看着河面,等了等,然后才若无其事地道:“并没什么大问题,再过一段时间,这个图腾就会消失的。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是应该是个好东西。”说着,然后看着凌子修笑了笑,“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这样啊。”凌子修知道乔知白是不再打算说什么了,微微低下头,模糊地笑了一声嘟囔道。
“好了,哥哥,晚上这里也有些冷,你也要注意休息呢。”凌子修站起身来,将披在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在了乔知白身上,“好了,我回去休息了,哥哥一个人没问题吗?”
“嗯,我这边没关系。你早点休息去吧。”已经同凌子修说明了自己现在身体状况的乔知白倒像是放下了一个包袱一样,同凌子修谈起这些事情,整个人也轻松不少,“发现情况我会记得马上通知你们。前几天我做的都还不错吧,小修?”
“嗯,是啊。”凌子修缓慢地朝着船舱的方向走去,矮了矮身子,正准备进船舱,凌子修却突然顿住身子,用极低的声音喃喃问道,“如果真的是什么需求都没有的身体的话,那么,哥哥之前的那些表现,全部是为了配合、迁就我吗?”
“小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恍惚听见凌子修在说话的乔知白侧身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但是凌子修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哥哥,晚安。”
乔知白愣了一下,却也还是马上也挥了挥手作为回应:“小修,好梦。”
直到看着凌子修已经完全进了船舱,乔知白这才突然躺在甲板上,仰头看着月亮:总感觉小修的情绪不是很高昂。但是下午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不过才这么点长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
“果然,小孩子和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了。”乔知白小声地自言自语,然后举起手,对着月色看着手腕上那个图腾,“特别还是正好处在中二叛逆期的少年。唔,不过这样说起来,小修其实也还算是乖巧了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乔知白选好了停泊的港口,便跟着凌子修下了船。
依旧是根据这几次的习惯,将玄六和乔知白分成一组,而那一头,自从少了艄公后,凌子修便只能将玄五留下来以便于看顾船只。
“还是一句话,东西买好后就尽快回来,不要在路上耽搁。知道吗?”分开之前,凌子修照旧同乔知白和玄六叮嘱了一遍,然后确定了会合时间,便就分开行动了。
经过几次的分工合作,乔知白和玄六也培养出了一点默契。两个人在街上逛了几圈,很快地就将东西买了个齐全。
“该买的东西都买来了。”乔知白举了举自己的包裹,然后望着玄六,问道,“你那边呢?”
“也买好了。”玄六抬了头自己的胳膊,那上面正挂着一个素色的包裹。两人对视着点了点头,乔知白道,“那就走吧。”
玄六应了一声,便与乔知白一同走了出去。
绕过人潮密集的集市,再过一段距离,需要穿过一条人烟稍少些的巷弄。玄六和乔知白正走在,突然,玄六眼神微微一变,猛地停下脚步,手却慢慢地握住了缠在腰上的鞭子上。
“出来!”玄六眼神凌厉地望着半空的某一处,冷冷出声。
“哦?被发现了吗?”一个穿着黄衣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屋檐上,身边跟着个九、十岁,长得玉雪可爱的小童子,“我还以为还得等一会儿,至少,得等你毒发了啊……哦,不对,还是说,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玄六?”乔知白有些惊愕地回过头,就看见玄六果然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明明是还算凉爽的天气,但是她却已经是满脸大汗。汗珠子顺着脸的线条滑落,很快就将她的鬓发完全湿透。
“我……我没事。”玄六咬着牙走到乔知白身前,努力将他挡住,仰头看着黄衣男子,勉强地开口道,“玄六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竟然劳驾黄组里王之下,最有分量